饿殍同人 共死if《同生共死》(1)前言+序章

前言:

  我认为,《饿殍》毫无疑问是一款优秀的国产galgame类游戏。作为一款历史题材的多结局的视觉小说,以公路片的形式演绎了在明朝末年这样一个乱世之中“良”与“满穗”相互救赎,自我赎罪的故事。相关游戏剧情请移步原作欣赏,本文仅仅讨论在真结局“同生”“共死”中笔者脑中的一些遗憾。

  本人声明,笔者并不是什么galgame大玩,也并没有体验过非常多剧情优秀的作品,对于原作的见解仅仅是本人一家之言,无意对任何人或群体进行冒犯。如本人以下的言论让你感到冒犯,本人将对此诚挚道歉。

  首先确认。“同生”与“共死”皆为非常优秀的结局设计。

  “共死”线中二人虽然殒命福王府,但他们刚刚对于福王的惩戒也使得整个剧情完成了真正的升华。不同于“不见”结局的无限意难平与“同生”结局的留白,在“共死”结局中,良以生完成了对满穗的赎罪,而满穗也在最终时刻彻底放下了对杀父仇人的恨意,选择了投入良的怀抱并让他抱紧一些。她是想在最后一点时刻感受一下平替的父爱呢,还是终究坠入了对良的男女情感而带来的禁忌之爱呢?这一切随着箭雨的到来皆无从揭晓。二人最终牵着手走向了连绵不绝的晴天,一望无际的麦田,以及一个人人吃饱饭,不再有饿殍的时代,整个情节的浪漫感随着这一句话的到来而被推向最高潮,随之出现的游戏结局“感谢所有为不再有饿殍奋斗终身的人们”又再次升华了全游戏主题。令人在为刺杀行动的胜利而欢呼,为二人共死而遗憾之际,又为这样美好未来的愿景而感动。若撇去一些不得已而设置的不合理之处(如按理说他们根本不可能带刀进入福王府),共死的情节设计我愿称之为全游最巅峰。

  “同生”线则带来了一种不一样的体验。私以为,“同生”线的主题立意相对“共死”要更为拔高,但其方向已经从小民的叙述转化为革命的宏观叙事,制作者因此没有过于深挖,而是将主题转回二人的“九年之约”。这是一种无可厚非的处理方式,但多少还是会令玩家感到一点空虚——当然这无所谓,在长大的满穗出现之时,一切问题都只是瑕不掩瑜罢了。玩家在其他所有结局中的遗憾都在长大后的满穗出场后得以消解,原作者给我们成功带来了一种未来——一种满穗得以活下去的未来,一种悲剧之中尚存一丝希望的未来。“同生”的设计可能太过理想化,可能留白过多,可能有一点不合理,可能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这个结局满足了人们对于美好未来的期望,给人以无限的遐想空间,是全游戏中最为必不可少的happy ending。

  纵观两个结局,各有各的遗憾在里面。“共死”结局的良完成赎罪,良穗相互救赎,中式浪漫感溢出屏幕,立意升华达到巅峰,却未能让两人活着走向未来;“同生”结局的穗得以长大,良穗皆活,玩家从而能够去畅想未来,去期望一个二人幸终的愿景,可过长跨度的留白使得赎罪过程只能靠玩家自己想象,未能彻底弥补玩家心中的遗憾。

  所以,能否将两结局结合一下,取其优秀之处,而撇去其遗憾?

  笔者在写下此文时,距离欣赏完原作已逾十日,也欣赏了不少的同人作品。其中大部分同人都是基于“同生”结局进行续写,或是对于九年留白进行演绎,亦或是遵从穿越流,系统流,无限流等网文创作轨迹,其中不乏许多优秀的作品。可是,笔者也注意到,几乎没有基于“共死”结局进行的if线创作(私以为,《重走千里》的本质是穿越流,不能算在其中)。如果我们能将“同生”与“共死”相结合,使得两人能够在完成救赎后活下去,基于原作就有的现实主义基调,能否创作出真正的完美结局呢?

  所以,就有了这篇文章《同生?共死?你我同生共死!》,在这篇共死if同人中,良穗得以在完成刺杀后自地道中逃脱,就此走上了浪迹天涯的旅途。

  具体如何演绎,还是参照正文以定。我承诺最后必然会给他们一个好结局,一个不留遗憾的甜甜的好结局。

  对了,在这篇文章里,良姓潘,生日四月廿二,有牢零直播背书。

序章 共死隙中觅同生

  崇祯五年,夏至将至,洛阳城内已有了些许暑气。

  这座几乎与炎黄同岁的城市也如其过去的数千年般耸立在中原大地之上,福王府旁的大街宽敞而小巷深邃。人们穿梭其中,闲者或信步,或驻足,或摇扇,或乘凉;忙者或匆匆,或卖力,或吆喝,或卖弄。

  朱红色的高墙厚瓦,将外面的人群与王府隔绝成了两个世界。似是府外喧嚣而府内安宁——也确实如此。大街两侧不乏有奋力介绍商品的小贩,亦不缺挑选商品的行路之人,热闹非凡而显露出烟火气息。若沿福王府墙看去,又能发现一两戏子,或耍猴,或逗唱,引得路人纷纷成了观众,方才讨得一二铜板碎银。

  诸不知,那看似宁静的福王府内,正上演着真正的好戏呢。

  “你不能杀本王!不能杀!若是杀了本王……我侄儿……京城的皇帝,要诛你们九族!”雅乐殿内,一坨黄色巨肉正飙着混油鲜血,极为笨拙地奔向宫殿的出口。

  巨肉的背后,名为良的男子甩刀而行,刀剑溅出红血,如一尊杀神般紧紧追随。

  “豚妖休走!”良对巨肉的威胁置若罔闻,只是再度挥刀。伴随着唰的一声,那巨肉右下部类似于大腿和小腿之间的部分顿时血肉模糊,整个房间内蔓延开一股油腥味。

  腘窝被斩中,那巨肉再无法维持平衡!一声惨叫过后,那由千万饿殍本应拥有的食物堆积而成的巨大身躯都扑通一声向前倒去,此刻倒是像个黄红相间的面团。良瞅准时机上前一步,便是踏在了那巨肉的背后,得以居高临下地俯视这豚妖!

  两人的身后,名为满穗的少女正捂着嘴睁大那蓝色瞳孔。她在惊讶?或在害怕?或是……在偷着笑?这都无所谓,毕竟在良出现的那一瞬,她的躯体内只余下满满安全感。

  “诛九族?谁会怕?”良的黑色双眼迸发出凌厉,由单手持刀转换为双手,刀柄高举过头,将浑身上下,年二十有六的毕生绝学凝聚于刀尖之上。良知道,这一刀将代表着无数因眼前之人而枉死之人的审判,将代表天下芸芸众生对正义的追求,将代表着她,他,以及无数无家之人最终的复仇!刀刃已经瞄准了那被肥肉覆盖而不存在的脖子,而得以无往不利地劈开一切应劈开之物,哪怕那东西并不存在!

  “我,她,我们早他妈死全家了!”

  刀尖之影划过,伴随着良的怒吼,空气似被切开而产唰声巨响。手起刀落,如过无物,若非眼见头颅飞起,血液喷溅噗呲作响,而又闻空气中油腻铁锈味,则无人可知良方才斩。

  良瞪大双眼看向那肥胖面孔,亲眼目睹了那副面容的表情由哭泣转向惊愕,再然后转为极度的痛苦和难以置信。那颗硕大的头在空中整整转体三周半,划过一道极优美的曲线后,终得脸朝下落地,发出一闷声。

  心旷神怡,掷地有声!

  在头颅停止滚动后不久,良眼前这无头肥尸也同步停止了蠕动。见福王定然死透,良顿感浑身无力,随之丢下刀,在铿锵的金属撞击声中艰难起身,转头欲望满穗,却见对方已至身前。

  一双蓝眼睛和一双黑眼睛四目相对,一眼万年,两人不约而同地微笑着,共同以此刻振聋发聩的沉默庆祝刺杀的胜利。

  “良爷,太好了……你终于来了。”满穗率先开口打破了这沉默。她用右手拽住衣衫下侧,语气充斥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和喜悦,嘴角也终于开始上扬。

  “嗯,我本来就觉得你一个人难对付他,当然要来帮你了。”良的声音稍显无力,他能听出满穗那兴高采烈之声下藏着的些许颤抖——或许,对于一个芳龄十四的少女而言,这直直通向死亡的未知前路还是有那么些许可怕的。

  对啊,她才十四岁,豆蔻年华,没享过啥福就要死了,多少还是有点……遗憾。

  “那豚妖死了吗?”满穗稍张嘴巴,仿佛对于如此轻易的成功有些难以置信。

  她的声音还是略微颤抖着,惹得良心里怪难受的。

  也是没办法,此行必定十死无生,他们必死无疑……

  ……吗?

  “头都飞去那边了,你说呢?”良不再看着穗的脸,而是抬起头,将视线洒向宫殿的陈设。目光扫过每一处挂画,每一把座椅,以至于每一块地砖,每一根柱子。

  他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内心的某种东西驱使着他去寻找某物。

  “确实,那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满穗的嘴角再度抬了起来,良却仍旧没有看她的脸。

  那声音中仍蕴含着的颤抖令他更加急迫地寻找,他越发确信自己曾在某处听到过一个说法,那说法构成脑中情景与眼前之物相对比,竟颤抖着重合起来。

  “嗯……不过我一时心急,便直接杀了他。”良继续用双眼搜索着这宫殿摆设中的每一异样之处,一边又还是握住了双拳,恶狠狠道,“现在想了想,这么死算便宜他了。”

  “是,豚妖这样的人,应该被凌迟或是烹杀,只可惜我们没有多少时间……”满穗抬起右手举拳握在胸前,同时昂起头来,便见良爷瞪大双眼,就似要将整个宫殿收入眼中一般,“良爷……你在看什么?”

  “我也不清楚。”良如实答道,终于还是暂时放弃了搜索那虚无缥缈之物,目光也回到了眼前少女那瘦削的脸颊上,她似乎对良突发异样的表现有点好奇。

  “喂……你刚才是怎么刺的他?”良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岔开话题,倒是问起方才的细节来了。

  “啊?我先试着唱了几句武松打虎,没唱几句呢,他就凑过来说想和我一起演。”

  满穗低下头,回顾着刚刚惊心动魄的画面,可这也让她发现不了良的注意力早已跑偏。

  有种感觉驱使着良将眼神投向宫殿右侧,或是直觉,或是确注意到了什么异常。

  “他上了戏台,让我教他演,教的时候还总是对我动手动脚。”

  她一边回顾着,一边嘴角往下咧,似是真被恶心到了。

  “我装出了害怕的样子……啊,虽然确实也挺怕的……我和他说不喜欢被丫鬟看着,他便让丫鬟出去了。”

  一边说着,她松开握住衣衫下摆的右手举到胸前,声音怯得就好像华山之下那一晚似的。虽说注意力在别处吧,可良却有种清晰的感觉,这次她的心有余悸不像是装的。

  “这之后,他对我搂搂抱抱,我跟他说等一下,说觉得热想脱衣衫。”

  满穗把右手握的更紧了,良也把目光转移了回来,或许比起什么曾经的说法,眼前的女孩更需要关心。

  “他听我这么说,很高兴,刚想解腰带,我便从白幕的支架里取出这把刀,扑哧地一下刺到了他的肚子里!”

  良见满穗也抬起头来,二人目光再次相对,在脑子还没想出该接什么话之前,下一句便脱口而出。

  “怎么没往他的胸口去刺?”

  “他的肚子太大,太难找到胸了。”满穗听闻良的第一反应竟是质疑而非什么别的,便再次咧开嘴,低下了头,露出一副委屈模样“而且……我的动作也慢了,确实刺不到呀。”

  看着她的表情变化,良一时又语塞,心中暗自后悔起了第一时间脱口而出的居然不是安慰,而是别的什么。

  那的确是该补救一下……

  “你没受什么伤吧。”

  “手划伤了,你看,上面都有血。”见良爷关心起她,满穗终于收起了那副委屈的表情,而抬起手展示了自己的伤口。

  “来,我把他的袍子扯下一块,给你包一下。”

  女孩见良爷蹲下欲撕,嘴角反倒是扬起几分。

  “不用不用,一会我们就都要死了,这伤有没有都一样。” 她用最平静的声音柔声说道。

  良听到后猛地一愣,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分明听到,满穗声音中的颤抖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然,一种似是看破了生死的冷静。

  都要……死了吗?

  这分明是前几日都已讨论好的事情,刺杀豚妖,一笔勾销,十死无生,共面死亡……他们并不是没有讨论过撤离的问题,只是过于不切实际而压根没有讨论空间罢了。

  良也想不甘示弱地展示自己的坦然,可那句轻飘飘的“呵,也是。”此刻却挂在了嘴边,怎么也丢不出去。

  他这是……怎么了?

  看着眼前一脸微笑的小崽子,良不禁回想起了几天前,他散尽银两,请满穗在全洛阳最高端的酒楼吃了一顿。这小崽子当时吃的啊,那是一个满嘴流油,都快把盘子舔干净了,直言这就是她吃过最好的一顿饭。

  吃完后,她不停地打嗝,他开上两句玩笑,小崽子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看着她吃大了的肚子,这个男人感受到了自京城大爆炸以来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倒使得他有点留念这人间了。

  毕竟这人生啊,充斥着意外之喜和意外之悲,他们二人都是经受过数不清意外之悲的人,可就像是先前那十两碎银一样,意外之喜在抵达前也不会发出什么征兆,偶尔地让人感受活着的美好,也会令人更加害怕将至的死亡。

  毕竟,人死了之后,可不再会有什么意外之喜等着了,一切意义也都消散了。

  良看向满穗的正脸,她仍微微笑着,这种松弛的态度反倒使得良的内心揪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揪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犹豫……

  自己早就无所谓了,良在这乱世之中早活够了。可小崽子呢?芳龄十四,从未享过什么福,豆蔻年华,本应是最天真烂漫之年,却因为自己走上了如此坎坷的复仇之路,现在却又还要死了……

  他亏欠她的还是太多了,太多太多了,总感觉到头来,她这条命还是得被记在他的头上。

  这小崽子,的确命不该绝,他良但凡能抓住一丝机会,都绝不能让满穗死在他面前!他必须活着,她也必须活着,这样他才能以岁月偿还他所亏欠的,而不是一死了之!这是逃避,这是懦弱,这不是侠的作风!

  那个曾经听过的说法又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相较于之前显得越发清晰起来,良已不再满足于用眼去搜索,而是绕开满穗,快步走到了宫殿一侧,上手试探起了那些金玉器具。

  “良爷,你在干什么?”满穗快步追来站在良的一侧,瘦削的小脸上充斥着大大的疑惑“这都是最后的时间了,不陪我聊聊天吗?”

  良的脸上逐步泌出大颗的汗珠,他没有回答,而是急切地用手拂过眼前之物,稍稍用力,去试探起那些东西的虚实来。

  空气中的油腥味,血腥味交错漫开,良甚至可以听到宫殿外士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他的肌肉不自觉地再次紧张起来……

  “……”满穗虽不知道良爷究竟在干什么,但看他此般急切,也没有再出言打扰,只是默默双手合十停在胸前,立于一旁看着。

  “反贼停手!快放了我家主子爷!!!”老太监的尖细声音从宫殿之外传了过来,那声音不男不女,却如千钧般压在良的背后,“现在!你们的外面围了一圈弓手,王府外面也围了一圈捕快!这里一只苍蝇也跑不了了!”

  良缩回了一无所获的双手,深吸一口气,转向了背后瞪大眼睛的满穗。

  “小崽子,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有个问题必须得问问你。”良无视了老太监关于不伤主子爷的要求,脑中的印象愈发清晰了起来,他的眼睛直直看向满穗,“如果你我尚有一丝可能一起逃出去……你愿意今后和我一起活着吗?”

  “……我们怎么可能逃得出去?”满穗一怔,双手放了下来,“不是已经讨论……”

  “我听过一个说法,方才才想起,说这福王府修建时在侧殿预留了供皇室逃亡的地道,但第一代设计师早死,无人知道这地道具体在哪,如何触发。”良把头短暂偏向一旁,随即又回到满穗那稍张大嘴的脸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不在这里……但是,我想知道,如果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我们能逃出去,你愿意今后和我一起活着吗?”

  满穗避开了良热烈的目光,瞅向那豚妖尸体,鲜血已经染红了一大片地板。

  “主子爷!主子爷!反贼没有动您吧!”殿外的老太监还在朝那无头死尸喊话,语速越发急迫,“反贼听命!若是片刻之后你们还不现身,精英兵勇将会进去救出主子爷,顺带诛杀你们!”

  良仍紧盯满穗,他没有出言催促。若是小崽子拒绝,他当即便会提起豚妖头颅走出殿外,实现一开始就说好的共死。

  若生,自己今后只为她同生;若死,自己也只与她共死!

  见满穗迟迟没有回答,良做好了赴死的一切心理准备,转身欲走向豚妖的头颅。

  “我……意。”

  随之,他便听一声含糊的咕哝,转过身去,那声正由小崽子而出。

  “什么?”良停住脚步,欲确认小崽子到底说了什么,却直直撞上了一双溢出泪水的深蓝色瞳孔,还有满穗自那瞳孔发射出的坚定目光。

  “如果是和良爷一起活的话,那便活吧。”她的声音再次混进了些颤抖,这次好像是她的所有内脏都抖起来了似的,“良爷,我去拖住外面的人,你……”

  话还没说完,急迫的脚步声便沿廊道传来,看来那太监是等不及了,直接派了手底下的人准备强攻。良咽下口唾沫,疾步奔向自己落下的那把刀,而又转头看向满穗——不需什么交代,她已经开始有样学样地试探起了陈设之物。

  “来吧!”良拾起刀后急速移向关闭的大门侧,举刀静候那脚步的主人接近……

  随着砰的一声,门被撞开,良的刀锋便已然斩下,为首的士兵还未看清殿内状况便身首异处。

  “豚妖残害百姓,虐杀不知多少孩童!”良见其身后的士兵被吓住似的没有全部冲入,顿时气血上涌,热血沸腾起来,“他骄奢淫逸,侵占田亩,害的饿殍遍地,尸横遍野!!今日,我等诛此大妖,为民众永除大害、死而无憾!!!”

  “啊!他们杀了主子爷!”殿外那老太监听到他的宣言,顿时吓得瘫倒在地,可口中命令却从未停下,“放箭!放箭!”

  “良爷!你应该说豚妖没死拖时间的!”满穗那急到尖细起来的声音在良身后响起,她此刻也顾不上隐藏什么了,直接就将腹中之话喊了出去,“现在他们没有后顾之忧了!”

  “妈的!”良自知祸从口出,只得再次举刀,眼前大门已彻底洞开,两排近十士兵正弯弓搭箭。

  弓箭对于近距离作战并不见长,如果他能快速近身杀上几个……等等。

  弓手们瞄准的方向似乎不是他……

  小崽子!

  那群弓手已经将弓弦满上,现在再怎么出言提醒都来不及了!良想都没想,双腿撒开丫子便奔向满穗的方向!

  “放箭!”

  伴随着太监愤怒到破音的声音,数根箭矢划开空气发出嗖嗖声,便直冲满穗而去!

  好在,良已及时将她护在身后,同时甩刀而立,直面那弓箭!

  他的眼神快速跟踪着所及之箭,快速反应,像是那些小说里的大侠一般用刀格挡袭来的箭矢!一共九箭,刀砍开两根,射歪五根,还有两根……

  那些射歪的箭有两根打碎了陶瓷器皿,一根划过地板,还有一根擦过满穗的肩膀没入木椅之中,至于最后一根……则以一种很不合理的深度没入了华丽的墙壁,就好像这墙背后有某种机关似的。

    等等……机关!

  良仍旧举刀欲战,却只听耳边轰隆,脚下骤然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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